【APH中毒组】吹笛人
☆《哈默林的花衣吹笛人》paro
☆APH 中毒组 王耀X路德维希(无攻受之分)
☆OOC OOC OOC
☆写的第一篇短篇,渣文笔注意
☆私设有预警,半架空,非国设
☆写完后我自己都觉得辣眼系列……【捂脸.jpg】
☆正文:↓↓↓
【1】
小镇里来了一个人。
在这个要经过大峡谷和森林才能到达的偏远镇子,怎么会有人来?
用一根丝绸发带低低束着的黑发,琥珀色的虹膜,还有浅赭石色带有暗红色神秘花纹的长斗篷,无一不显示着他并不是周围城镇里的人。倒像来自神秘的东方。
【2】
路德维希喜欢午后坐在村口的石雕像下看书,很幸运成为了第一个看到这个人的孩子。
应该是一位旅者吧。
路德在扭头对那个人进行了短暂的注视之后得出这样一个结论。虽然镇里极少见到外地人,但确实还不至于到没有的程度,更何况他不希望在这舒适的环境下站起身(太阳光线很强烈,而他刚好坐在石雕的背光处)。所以他在心里暗暗地想着,最好没看见我,就这样走进镇子吧,然后找别的人来打听事情,对,对,就这样,走,走进去,千万别回头……
“Hello?”
事与愿违,那个人在走过石雕后又倒了回来,明显是看到了石雕背影下的路德维希,在打招呼的同时还多看了两眼路德维希……的头发。
啊,小钱钱颜色的头发,摸起来肯定很舒服。
“……”意识到自己暴露了的孩子虽不情愿,但出于礼貌,还是走了过去。
“你好,请问这里是那个一到秋天就有老鼠来光顾的镇子吗?”
路德所住的镇子每逢秋天就会遇到一群死皮赖脸还不交伙食费的老鼠来“做客”,镇长和大家想了各种灭鼠的方法但最后均由于各种原因而作罢。大多数人都认为是老鼠们那惊人的繁殖能力。但也有些陈/独/秀认为是老鼠成精了。
但不论原因如何,镇民们现在只能一到丰收季就通过分工值班的老方法来驱鼠。而这也是外地人即使是在温度适宜的秋季也死活不肯进来的原因。
而这个人,竟好像是冲着这个事来的?路德表示这有点吓人。
但这也是他的心里活动,现实中的他只是挑了挑眉毛,微微点了下头。
“总算找对地方啦……”东方人像是松了口气,
“麻烦你能带我去镇长那里吗?”
路德上下打量了下他,刚欲说些什么,东方人就主动把斗篷掀起来缓缓地转了一个圈,然后耐心的在路德面前把衣服上的每个口袋都翻了一遍。
“好啦,我的小检察官,现在可以了吗?”东方人的脸上依旧是和善的笑容,伸出的那只手似乎是想摸摸路德的头。
路德侧过身子避开了那只准备“蹂躏”他的手,随之皱了皱眉头:“你的斗篷内部还有一个长条状的口袋,上面好像还有一个带纽扣的倒三角形袋盖。”
“好吧我的小朋友,”东方人耸了耸肩,撩开斗篷,将口袋里的东西拿了出来,递给路德,“还真被你给发现了。”
是一支竹笛,虽然能在上面看出岁月的打磨,但依然能看出最初的精细做工。
“这么短的笛子?”竹笛确实只有四十多厘米的样子,比镇里的长笛短了近一半,而且看上去也不像短笛。
“我们那里的‘梆笛’,”东方人在路德低头观察笛子的时候趁机摸了摸头,脸上的笑容愈加得意(当然这是路德的视角),“你要是还有怀疑的话我可以给你吹一段曲子。”
“不用了,谢谢。”路德双手将笛子还回去,“先生抱歉,刚才失礼了。”
“无关紧要的事。话说现在像你这么谨慎的孩子不多了。”那人小心翼翼地收起笛子,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好啦,我的小检察官,现在可以带我去镇长那里了吗?”
刺眼的阳光打在东方人的身上,路德在恍惚间竟觉得这个笑容有些温暖。
【3】
东方人说,他叫王(Wang)耀(Yao)。
“先生叫Wong什么?”
“是Wang啦……”
“抱歉先生,是Wang什么?”
“Wang Yao,另外其实你不用一口一个先生的,怪别扭。”
“好的。什么Yao?”
“Wang Yao。”
“Wang Yüe?”
“Wang Yao。”
“Wang Yao?”
“Wang Yao。”
“东方人的名字真拗口。”
“习惯了就好。”王耀又趁机“蹂躏”了路德的头,不过这次路德没有那么抗拒,只是在王耀收手后认命般地默默把自己的乱发捋平。
【4】
王耀在路德家住下来了。
其实这在路德维希意料之中,毕竟他是全镇唯一一个自己住的孩子,不过镇长倒是对他这次没有反对而感到震惊。
“所以说,你是准备帮我们驱赶老鼠?”
“没错,而且镇长说估摸再过个三四周老鼠就会来袭,如果我成功了,作为交换,他们会给我许多的小钱钱。”
路德在心里大体设想了一下,丰收季的鼠患一直是小镇的致命伤,每年都会给小镇带来巨大损失,假设王耀真的彻底解决了这一问题,那给他多的报酬也未尝不可。只是……
“你相信他说的话?”路德看了眼在书架处逛悠的王耀。
“为什么不呢?”王耀抽出了一本书,轻轻拍了拍上面的土。“我毕竟是一位处于穷游状态的旅者,路过这附近的镇子时听说了这里的状况于是就来帮忙了,我现在需要的正是小钱钱来当旅费。”
还真是个旅者啊。
“我的意思是,如果,到那时候你驱鼠成功了,而他们反悔不给你报酬,你会怎么办?”
听到这里时王耀的身子刚好转了过来,双手捧着那本刚翻开一两页的书,从窗缝里挤进来的风吹着挂在旁边衣架上的斗篷沙沙作响,窗外的天空已经变成了靛蓝色,时不时传来归巢鸟儿的叽叽鸣叫。王耀的脸上虽然有一半被阴影所覆盖,可那似乎永远都不会改变的笑容依旧自然地保持在上面。
“那他们会付出应有的代价。”
【5】
老鼠们随着笛声的牵引跳进了河里,镇长也在意料之中反悔了。
一切都如路德所预料的发展着。
王耀没多说什么,只是在确定镇长不会付给他酬劳之后摇摇头就离开了镇子。
说实话,路德挺舍不得王耀的。虽然和他只相处了一个月,但自己却貌似对他产生了一种从来都没有过的感情。
他也许只是喜欢每天一起床就能在餐桌上看见的早饭。
他也许只是欣赏他用稻草编织的灵巧的小玩意。
他也许只是喜欢他貌似不正经的调侃。
不管怎么说,他对王耀产生了一种莫名的信赖和安全感。这是以前从来都没有过的。
于是他决定去找他。
而王耀却在一个小山坡上悠哉地看着风景。
“你要走了,对吧?”
“不然呢?”一成不变的笑容,“不过在明晚之
前还是不会走的。”
“王耀……”
“嗯?”
“最后帮我个忙,好吗?”
“你说吧,我尽我所能,”王耀想了想,又补上
了一句,“我亲爱的路迪。”
“把我带走。”
【6】
十年前的小镇发生了一场洪灾。
眼里冲进异物的酸涩,水漫过胸口的窒息感,因鼻腔而灌进水而无法正常呼吸。
自己要死在这里,这个他长大的小镇。
这是路德维希失去意识前唯一的想法。
醒来后他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镇长走了过来,告诉了他那之后一切。
他的父母都在救援的意外中身亡,遗产全都顺到了他的名下。
镇长是拍着路德的肩说的,可眼里却分明有着意
思不易察觉的笑意。
那之后镇长和其他镇民们一反常态,对待路德总是带着微笑和耐心。
令人作呕的微笑。路德再迟钝也不可能到这时还没察觉,他心里非常明白有多少人都在觊觎他们家的家产,更何况现在只剩他一个人了。
洪灾救援中的一场意外?别说笑了。
【7】
事实上,也正是这件事,促使了路德后来做事都异常严谨且冷静的原因。
【8】
“所以说,现在还在吗?”王耀说着,摸了摸正坐在自己后面人的头。
“什么?”
“你应该知道我在指什么吧?”王耀的微笑在这里让他特别像一只老狐狸。
“全都被我用几次进城的机会分着转到银行去了。”路德扶额,“你真像一只狐狸。”
“彼此彼此,某些方面你比我还严谨得多。”说完抛给路德一对耳塞,“明天晚上你带着这个就好。”
两人谁都没有再说话。
耳边的风声越来越大,将下雨前的潮湿而又闷热的气息吹往四处,使人感到莫名的不安与烦躁。天阴得厉害,从小山坡的角度看,层层叠叠的乌云仿佛就压在那个镇子上。
该回去了,明天一切都会结束。
路德这么想着,拍了拍坐麻了的腿。
等抬头却发现王耀早已站起,顺带从地上扯了一把青草。松开手,草叶被狂风迅速地吹向了某个不知名的方向。王耀回过头,在路德的角度来看,这一刻王耀脸上的笑容也许在别人眼中异常诡异,但却给他带来了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风向有变,风雨欲来。”
【9】
一个貌似与平常来说没什么差别的夜晚,大雨过后的镇子中弥漫着好闻的泥土味,连吹过的微风似乎都带着湿润的气息。
当然,这安详的一切都仅发生在午夜前。
午夜,黑漆漆的天空仿佛要把一切都吞噬掉,偶尔飞过的乌鸦发出了凄惨的鸣叫。
是笛声。
一阵似乎是很缥缈的笛声,兜兜转转,兜兜转转,从远处的山坡传来,穿过小路,穿过河流,来到镇子里。
越来越清晰,愈来愈婉转。
这时镇里各家都早已入睡,但全镇的房子都整齐划一地在统一时刻无声地打开。孩子睁着空洞无神的双眼,嘴巴咧开,无意识地举着双臂,脚步蹦跶着,像跳一种杂乱而又不知名的舞蹈一样。他们的舞步虽杂乱不堪,但人流最后都汇聚成一个方向。
一路向东。
【10】
王耀给他的耳塞带着一股好闻的草药味儿,但到
了那天晚上路德才知道,耳塞并没有隔音的作用,只是能让他对笛声的效果免疫。
他早就在河流边等着,看到孩子们排成整齐的一竖列向这里走来。嘴里呢喃着一首不知名的歌谣,歌声虚无缥缈。
“Vois sur ton chemin
(看看你经过的路上)
Gamins oubliés égarés
(孩子们迷了路)
Donne leur la main
(向他们伸出手)
Pour les mener Vers d'autres lendemains…
(拉他们一把,步向往后的日子……)”*
一阵阴风吹过,他看到队伍末尾的那个孩子突然停下,身子保持着挥手的姿势,路德一眨眼,却发现那个孩子早就变成了石雕。
他又往前看去,队伍已经行远,每隔一两米就有一座这样的石雕。他们都挥着手,脸上是诡异的笑容,仿佛在向来这个镇子的人打招呼一样。
路德打了一个寒颤,向前跑去,追上王耀。
王耀仍旧吹着笛子,在队伍的一旁走着。神奇的
是,从森林里飞来了一群萤火虫,莹莹的光芒穿
插在队伍之中,为他们指明了前方。
路德已经忘记了时间,静静地跟在王耀后面走着。
夜还很长。
【11】
等队伍里的孩子都变成了石雕,前方的天空已经出现了一抹鱼肚白。淡淡的金色渲染了天边。大地上阴冷的色调即将褪去,一切都会变成新的一天。
王耀和路德无言地继续走着,向着出镇的路。王耀早就收起了笛子,一片寂静,谁都没有感到怪异的尴尬。
路德却在这时反常地戳了戳他。
王耀回头,发现在淡淡的阳光的喷洒下,这个遇到什么事都异常冷静的少年,耳朵却染上了一层水红色。低着头,欲言又止的样子。
王耀于是回过头来,用双手捏了捏他的脸颊。
“说不出来就别说啦,我也是。”
路德于是淡淡地“嗯”了一声,别扭地握住了王耀的手。王耀轻笑,回握着,继续向东方走去。
天快亮了。
END.
*选自电影《放牛班的春天》插曲:
《Vois Sur Ton Chemin》。
P.S.妈呀我都写了些什么玩意……
P.P.S.欢迎找bu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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